“宜才人跟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下药害她?”赵徽想起那日薛姈身上的红疹和她压抑的抽泣,望向她的眼神愈发冷了下来。
恪昭容不敢再隐瞒,哭着道:“妾身嫉妒宜才人得宠,嫉妒她分走了您的宠爱,一时糊涂,才往香囊里加了些药粉。”
她一边哭,一边把那日薛姈让人请走李太医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不过妾身有分寸,妾身下药的分量根本不多,只会让她时不时起点疹子,不能侍寝而已。”
听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赵徽简直要被她气笑了。
“你如此胆大妄为,意图伤害宫妃,不过是仗着身怀皇嗣,朕会有所忌惮。”
恪昭容泪眼朦胧的抬头。
“朕的确在乎皇嗣,也会给他一个好的出身。”赵徽语气突然和缓下来,听在恪昭容耳中,却如惊雷般。“年幼婴孩不知事,养在谁身边,就会跟谁亲近。”
恪昭容彻底慌了,皇上难道会抢走她的孩子?报给别人养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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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种可能,她心如刀割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求着皇上收回成命。
下一刻,她却听到更残忍的话。
“恪昭容天资不足,辜负朕意。今褫夺封号,禁足宫中,无事不得出门。”
第36章 风波前夕
恪昭容被褫夺封号的消息传来, 哪怕缘由晦暗不明,也几乎坐实了她就是背后动手害了宜才人的凶手。
宫中不敢明面上议论,只听说吴昭容整日以泪洗面, 清和宫里每日都有太医进出, 却再未见皇上探望。
不过因她怀着皇嗣, 宫中也无人敢轻慢,或许待她生下皇子后,又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怀着皇嗣的好处大家都看得清楚,位份、恩宠随之而来,只盼着自己也是有福气的那个。
凝汐阁。
这日傍晚,尚未到用晚膳的时候, 薛姈靠在软榻的大迎枕上, 拿了本游记翻看。
内室只有绣棠在她身边做绣活, 忍了又忍, 终于把积压杂心里的话说出了口。
“主子, 吴昭容的惩罚太轻了。”绣棠小声抱怨着:“只夺了个封号, 她可是下药害惨了您!”
“若非当时发现了香囊的不对,您的症状一时查不出来——”
本以为姑娘已经小有恩宠, 轻易不会有人再敢欺负, 却仍是暗箭难防。
只要想到当时的情形, 她仍是觉着后怕。
“吴昭容犯了再大的错,眼下都有肚子里的皇嗣替她保命。”薛姈抬起头,耐心的解释道:“皇上子嗣不丰, 总不能让三皇子才出生就有个戴罪的母妃罢?”
待她诞下皇嗣后,若皇上气还没消,有的是办法处置。
绣棠恍然大悟,神色这才轻松了些。
“我肚子有些饿了。”薛姈不愿她跟着担心, 主动岔开了话题。“你把井水里湃着的西瓜切一块给我,余下的你们分掉。”
这些日她病中被绮霞管得极严,丁点儿凉的都不许碰,只能等绮霞去内务司拿东西的空当,偷吃块西瓜。
绣棠正在犹豫时,忽然门口软帘微动。
她以为是绮霞回来了,俏皮地眨了眨眼:“能管着主子的人来了——”
谁知帘子掀起,来人竟是身着玉色常服的天子。
绣棠慌忙跪了下去。
赵徽从外面走进来时,把两人吃西瓜的对话听了个正着,他神色温润,随口道:“这话没错,朕正是来管着你们宜才人的